皮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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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鬼生

楔子
      “去往那个世界,我们再喝一杯吧,以挚友的身份。”

      “嗯,我们的话……已经……”

      一闭眼,一睁眼。千手柱间已再次回到阎王府他自己的居所里。

      悠悠转醒,沉睡数千年的身体仍未能立即适应。他环视一周,古旧的沉香木床,窗外终年无光的天,弥漫整个冥界忘川河水的腥腐味。他确实已经回到冥界了。

      他揉着自己仍是赤痛的脑袋,示意底下一众磕头跪拜的小鬼起身,方问道:“判官何在?”

      其中一个鬼差战战兢兢地上前回话:“回阎王大人,判官自醒来后就一直坐在忘川河畔不曾离去。”

      他会意。呵,那个人,也一并回来了。

(1)
      千手柱间数千年前不叫千手柱间,叫阎王。再往前回溯,也不是阎王,是天界里司刑罚的神。宇智波斑数千年前也不叫宇智波斑,叫判官。再往前,也非判官,是天界数一数二的战神。

      千手柱间还记得,他第一次看见宇智波斑,是在某次觐见天帝的路途上。

      腾云驾雾的天神周身缠绕着无边业火,自火中幻化的巨镰斜斜地搭在肩膀上。天神略略抬眼,面无表情地凝望着天边云霞缝隙里勾起的一道金光,久久不动,也不说话,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千手柱间小声地问身前带路的使者:“这是谁?”

      引路使者一板一眼地回答:“那是战神,前不久因擅自把一个作恶的妖物打得魂飞魄散受到天帝的五雷轰顶之刑。上神这回觐见,该是天帝关于他的最终处置已经决定了。”

      使者说得没错,这回觐见,确实为了犯错战神的最终处置。而天帝决定的方案,则是一命抵一命,诛仙台上魂飞魄散。

      这样的处罚,不算过重。天帝掌管六界,向来公正严明,说一不二。无论缘由为何,错了便是错了。没有将功抵过,也没有戴罪立功,该受的惩罚,该承担的罪孽,谁也逃不过。

      神爱万物,却独独不爱自身。

      千手柱间想起路上战神独自伫立的身影。黑色长发被业火掀起的骤风拂乱,桀骜地贴在白皙的脸上。周围的神官退后十步围成一圈指指点点地讨论。话题中心的战神不参与,不回应,我行我素地扛着武器欣赏远处的美景。

      战神没有朋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地做着别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不知为何,千手柱间突然觉得,这样的天神,看起来潇洒,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单与落寞。而那张意气风发的脸,将会在不久以后从诛仙台上彻底消失。

      千手柱间有了一丝恻隐之心。生平的第一次,他站起身来,大胆地反驳六界之主,可以任意拿捏他性命的上司——天帝:“臣认为不妥。”

      从未有过谁敢于挑衅六界之主的威严,更何况是为了一个罪臣。天帝端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那个上万年来均言听计从的臣下:“依卿所言,孤当如何?”

      天帝的威严不容挑衅,天帝的决定也不容置疑。来自上位者的气场无形地压迫着千手柱间的双腿,让他不得不重新跪下:“臣认为,战神是天界的主要战力。若战神不在,战事一旦发动,恐怕……”

      “战神心中戾气已生,一旦入魔,将是我天界一害。卿是司刑罚的神,莫非连这点都不懂?”

      “那以我之名来保他!”千手柱间焦急地动了身,紧握的拳头颤抖地别在腰间,还不小心带倒了身旁的竖立的宫灯。

      这副样子,从未有过。那个罪臣,他也不认识。但千手柱间就是想保下那个孤傲的战神,甚至不惜与天帝为敌。

      自上古时代,他就已诞生在蛮荒之颠,混沌之间。那时,六界并没有如现在般相安无事地各司其职,妖兽横行,戾气丛生。一不小心,便会不知不觉地死在妖兽之口。千万年来,他浴血奋战,踏着累累白骨,一路走过来,身上的衣服不知染红了多少回,才一步一步爬到上神这位置。

      栖身在远古洪荒,唯一的感受便是孤独。没有人烟,没有生气,只有那数不尽的战争与杀戮。遇见那个战神,仿佛遇见了另一个自己。从虚空中降临,又从虚无中归去。如此相似,同样是于孤独中苦苦挣扎的两个灵魂。

      “我保他。”他扶起倒地的宫灯,从冉冉的烛光中看见业火里那张没有情绪的脸,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会驱逐他心里的戾气。若做不到,我替他受罚。”

      “卿司掌刑罚多久了?”天帝起身,缓缓走来,“孤记得,数万年了吧?卿兢兢业业数万年,从不出错。如今知法犯法,以权谋私,却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罪臣?”

      “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如此相似。看见他,便仿佛看见了自己。”千手柱间往门外望去,视野里并没有战神的身影,眼底却尽是温柔。

      心也变得踏实。仿佛战神是上天给予的启示,披星戴月,循着命运所指,踏过万水千山,越过时间洪流,于千万年的无涯荒野中默然邂逅,只为了给予一个最真实的拥抱。那一刻,他是满足的。

      “也罢。”天帝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冥界的阎王前不久刚羽化,你去接任吧,把战神也带去。我给你三千年,若他的戾气仍不去。皆时,我要你亲手把他押上诛仙台。”

      拜别天帝,他从吹来的清风中隐隐约约捕捉到一句极细微的话:“我们是神,不是人。人之六欲,会让我们万劫不复的。”

(2)
      从大殿中出来,腾云至战神所在之处。遗世独立的天神仍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千手柱间站在战神身旁,循着他的视线往前望去。

      滚滚云海被隐在后面的阳光染成一卷璀璨的胭脂色波浪。和煦晨风拂过,云团散去,朦胧之间可以看见植物顶端艳红的蓓蕾。

      那是天帝种在人间用于守护大地的神树。

      “你在看神树?”他试图跟这冷面的战神搭话。

      战神不回话,甚至连脖子都没动,仿佛站在这里说话的只是一团空气。他继续搭话:“神树守护大地,那是神的荫庇。你在守护这棵神树?”

      战神仍是不说话。他不死心,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耐心:“你难道认为人类会觊觎神树的力量所以一直守护着它?你是战神,所以站在前方保护着我们,我说得对不对?”

      战神终于有了反应,静静地转过头来,冷冷地问一句:“你是谁?”

      凡间有一句这样的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千手柱间不知道遇见战神的意义是什么,只知这个冷着脸的天神此时问了他一句“你是谁”。一句最简单不过的话,却激荡起内心最奔腾的巨浪。仿佛一个浪迹天涯的无根者,刹那间抓紧了一条有根的芦苇,尽管微弱,但归属的感觉确实存在。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茫茫人海中此刻刚好遇见你。你给了我一个最平常的问候,我再给予你一个暖心的微笑。这,难道不是缘分么?

      他眉眼弯弯地说:“我原是司刑罚的神,不过现在调到冥界去了。天帝看我没有副手,就把你派给我。战神,你愿意跟我走吗?”

      战神皱眉,一语道破他话中的漏洞:“天帝老头估计想让我魂飞魄散吧?怎么会让我跟你走?”

      “没有,你战功赫赫,天帝怎么会这么对你?”他私自隐去与天帝的交涉,就如一个平常的朋友,谈论着一件平常的琐事,“我去当阎王,没有副手。估计天帝是怕我忙不过来,就让你跟着我。说是这么说,其实你是可以拒绝的,我尊重你的意愿。你打死妖物的那件事,天帝不予追究。”

      “得了吧,别骗我,天帝老头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战神收起镰刀与业火,拍了拍衣服上的皱褶,站在他的身旁,淡淡道,“走吧。这里,也容不下我了。”

      听见最后的那句话,他顿了顿,按捺住内心深处止不住的苍凉,回以一个安好的微笑:“没关系。你怎样,我都容你。”

      这世上,终于有了与他比肩而立的人。这世上,终于有了与他一同想要挣脱寂寞的人。这世上,终于有了让他觉得是归属的人。

(3)
      战神顶着判官的名义,却并非干着判官的活。左手生死簿,右手勾魂笔,审定世人之生死轮回,判决魂魄之好坏奖罚,是凡间对于判官的描述。然而,在千手柱间管理的冥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翻阅生死簿的是阎王,手执勾魂笔的仍是阎王,就连记录凡人生平事迹的此等小事,依然是冥界的最高管理者——阎王。

      阎王包揽了判官所有的本职工作而不置一语。而那个本该做着文书工作的战神,向来只有一项武职,一言不发地守着十八层地狱,把逃脱的恶鬼打得魂飞魄散。

      地狱之门打开,战神的镰刀脱手而出,重重地钉在想要逃跑的恶鬼面前,入地三分。无边业火乍起,破开地狱浑浊的瘴气团团围上整座罪孽之城。战神以睥睨众生的姿态悬浮于城门之上,周身缠绕的业火犹如凡间一株炸开的铁树银花,瞬间吞没浓稠的黑暗,把常年无光的地狱照耀得如白昼般明亮。

      昔日的战神,如今的判官朱唇微启,气势磅礴,凛然的肃杀之气无形地释出:“汝等,可知罪?”

      滔天火海,淹没所有逃脱的出路。十万恶鬼比肩叠踵,密密麻麻地聚集在地狱之门后探头探脑,却惧于战神的震慑不敢踏出一步。

      恶鬼受苦受难于地狱深渊,丧失人性,七情之恐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转化为一泽狰狞的幽光。生之渴望冲散了死之恐惧。一拨接着一拨,一浪接着一浪,前赴后继地往前冲。

      战神森然一笑:“愚蠢的蝼蚁,找死。”钉在土里的巨镰就地消失,转眼间又回到了战神的手里。战神从天而降,手中的镰刀泛着冰冷的杀意,大步流星地走进恶鬼堆里。镰刀抬起,一次翻手,一次覆手,重重包围着的恶鬼便风驰电掣地转瞬即逝。狂风呼啸,火海中遍地哀嚎,触碰上刀锋的恶鬼还没来得及挣扎,便纷纷化为缕缕青烟,消失不见。几个回头,几个转眼,那十万逃脱而出的恶鬼就一个不剩地被战神消灭得魂飞魄散。

      大门重新关闭,第十八层地狱的围墙之内已是一座空城。战神平静地收回镰刀与业火,再次回到城门外,闭眼、打坐,仿佛方才惊天动地的这一闹只是一次普通的家常便饭。

      身为阎王的千手柱间隐在角落里全程观看着这一切,内心无比担忧。以战止战,以暴易暴。战神心中的戾气,愈发地重了。

      他抬步往战神方向走去。战神听闻脚步声,没有睁眼,待他停下时,冷冷地问道:“阎王大人有何赐教?”

      他没有追究战神的大不敬,拈起战神肩上不慎斩断的几根落发,随手扬走:“你累不累?去我那里喝杯热茶?”

      战神眼皮掀起,被戾气染得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有些讶然,又有些疑惑,半晌道:“你不追究我?”

      鞠躬尽瘁地守护着这片土地而毫无怨言,集万千罪孽于一身而驱逐至此,被魔障染红了本该漂亮如星辰的墨黑眼眸,却只是轻描淡写问一句,你不追究我?

      被怜惜刺得生痛的心脏埋在胸腔内勃勃跳动。而那些止不住的心疼,化作一个温情的微笑,浮出脸庞:“你保护着这里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追究你?我只是怕你太累。走吧,这里已经没有恶鬼了,你也不用一直守着,到我那里去。”

      战神一言不发地望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终于站起身来,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没有一贯拒人千里的冷漠,也没有浑身竖满的利刺。偏硬的长刘海依然桀骜不驯地乱翘,却温顺地别至耳后。而那凉薄的唇,弯起一个极小极小的弧度。那是一个极难察觉的微笑,但千手柱间真真切切地看见了。

      这表示,他已被这个冷面战神接纳了。

      抑制不住内心迸发而出的狂喜,千手柱间牵起战神微凉的手,与其十指紧扣。战神别扭地想要挣脱,却被他越扣越紧,亮出武器朝他当头一砍,却被笑嘻嘻地掠过。几个刀光剑影的回合,战神打得热火朝天,阎王躲得热火朝天。打的那个气得动了真格,躲的那个嬉皮笑脸地反复哄着。打的那个更气了,躲的那个顺手一拉,把闹腾的战神带进自己的怀里,深情相拥,并给予一个缠绵的吻。

      而那两只紧扣的手,再也没有分开过。

(4)
      那源于阎王与判官的一场赌局。

      阎王表明心迹,战神判官有了爱的牵挂,心中的戾气渐渐地被驱散,露出原本柔软的心房,只是价值观仍未变。战神仍然认为,对于即将坏死的囊心,需得毫不犹豫地剃去。

      重症病人,则需施以猛药。战神依旧我行我素地待在地狱深渊里守着,不留情面地把各式逃脱的恶鬼打得魂飞魄散。

      这并非好事。地狱深渊的惩罚,原本是为洗去恶人生前犯下的罪孽所设。最终的目的,是让灵魂悔罪,得以净化,赋予来世的真善与自由。

      若魂飞魄散,便什么都没有了。作恶的机会没有了,行善的机会也没有了。

      战神眼中的戾气愈加地浓稠,猩红的眸色愈发地妖艳。甚至某些时候,被杀戮的快感所侵蚀,不直觉地遭其驱使,重复着一次次毫无意义的屠杀,丢失了心中珍贵的人性。

      这,已是入魔的征兆了。天帝也多次派遣使者旁敲侧击地提醒千手柱间三千年之约。尽管心痛,但他还是坚定地表示,若战神入魔,再无救助的可能,他一定亲手将其诛杀。

      恰逢那时神树之果被人类觊觎,天帝用于守护大地的无上神力被盗取,人间一个被偷吃禁果的女人所统治。千手柱间觉得,或许那是一次机会,一次把战神从入魔边缘拉回的机会。

      他设下一个局,让战神与他赌一场。战神说,觊觎神力的人类必杀之,以绝后患。他论道,神爱万物,我们需要给予人类一个改错的机会。

      战神静默良久,举起孟婆汤一口饮尽,头也不回地步入轮回道:“我与你赌一场,看看是你对,还是我对。”他亦追随着战神的步伐而去。

      他是阿修罗时,战神是因陀罗。他追逐了一生,也守护了一生。尽管经历了人之常情,世间之变换,社会之冷暖,但战神心中的戾气仍未被人世的温情磨去,一心一意地谋划着毁灭的事宜。他苦恼,心疼,又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在战神即将酿成大错之前狠心地将其杀害。

      他是千手柱间时,战神是宇智波斑。他找到他,试图用爱改变他。但魔障是可怕的,它会渗入你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不断放大,引诱你堕入黑暗的无底深渊。被魔障侵蚀的宇智波斑离他而去,独自一人寻找更加遥远的梦想。待归来时,已与因陀罗无异,到了让他迫不得已拔刀相向的地步。

      到了第三世,因着他们庞大的神力,转世的身体竟生出了两个自我的意识。他藏在漩涡鸣人的身体里时刻关注着宇智波佐助身体里沉睡的战神。战争爆发,战神的魂魄苏醒复活,而他也被召唤而出,与战神站在对立之面。

      人也好,神也罢。有邪恶的一面,就必然也有善良的另一面。光影相随,光越强烈,影子就越深,但相对的,温暖也会越明显。其实一直以来,他追随了那个天神数千年,只想告诉战神,凡事都有对立面,水能覆舟,也能载舟。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他们是如此寂寞的两个灵魂,遇见彼此,在那绝望深渊的无尽雪暴中,他们可以燃起一豆希望的星火,用彼此的体温来相互取暖。这样的话,即便活在现实的痛苦里,也会是快乐的。

(5)
      宇智波斑从沉睡中醒来之时,万年的记忆瞬间归位。他想起了多年前在天上被带走的那一幕,也想起了冥界的那些年,阎王宠着他,由着他,爱着他。

      有些东西,他不说,但不代表不知道。阎王与天帝的交涉,多年来对他的守护,他都一清二楚。从前他没有人心,不明白爱为何物。但走过人间的这一趟,他终于明了。从前那些让他安心的温情,那些强烈的归属感与安全感,原来都叫爱。

      如今,相比战神与判官,他更喜欢把自己称为宇智波斑。远去那些孤独地行走在世上的岁月,如今,他只想留在那个名为千手柱间的阎王身边。

      醒来的这些天,他一直待在忘川河畔静静地等待着,身旁摆了一壶清酒与两个精致的小杯。他没有忘记,人间弥留之际,他与千手柱间相约,回到冥界,他们要再喝一杯,以挚友的身份。

      不。他想,他们不是以挚友的身份,是以恋人的身份。

      忘川河畔有一块三生石。观前世,忆今生,望来世。这些天他常常遥望那块石头,浅斟低酌,回忆着他与千手柱间的前世今生。

      那些生离死别的痛苦与折磨,如今全是甜蜜。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老朋友坐下:“喝一杯?阎王大人。”

      身旁落下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阎王默契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斟满放回他的手中:“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柱间,斑。”

      忘川河水腥风扑鼻,但身旁这个男子的靠近,让他似乎闻见了人间树木草叶清新的芬芳。他转过头去,语气淡淡,神情却暖暖:“战神也好,判官也好,宇智波斑也好,我不还是我吗?你也还是你,柱间。”

      千手柱间默然,又往旁边挪了挪,与他挨得更紧一些,嘴角现出朦胧的笑:“是啊,我还是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不会离去。”

      他也会意地笑了,由得身旁的男子抬手搂上他的腰,热唇靠近他的颈项落下轻轻一吻,自顾自地再饮一杯,若无其事道:“天帝老头怎么说?还是要你把我打得魂飞魄散么?”

      肩窝上的脑袋一滞,抬起来。男子用手扳过他的脸,一本正经,眼里却有些玩世不恭的调皮:“你在人间闹出那些事。这次,我也保不住你了。可能你再也不能做判官了。”

      他也依着男子的剧本假装讶异与害怕:“哦?那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紧接着,他听见了那句让他泥足深陷,只想抱紧这个男子狠狠地吻上去的话:“就罚你,做我一辈子的阎王夫人如何?”

      那些磨砺人心的劫难,终将无声逝去。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都已安然入睡。唯余身旁的这个你,与我常伴于忘川,厮守一生到白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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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520发的,可是昨天码不完就错过了。(つД`)不要在意题目,写的是冥界的事又想不出来题目所以随便安了个。想想那些刀片不过是一遭下凡渡劫,就瞬间不感觉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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