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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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笔】【柱斑】一人饮酒醉

  柱间归来的时候,挂钟上的时针刚好跨过12点。那时候,斑打着哈欠,循环往复地转换着播放着综艺的电视节目,抱着双膝陷在沙发里。听见门外钥匙撞击铁门乒乒乓乓的响声,斑来不及穿鞋,光着脚丫子哒哒哒地穿过大半个客厅,趁着门把手转动之前,打开了大门。 
   
  柱间喝得酩酊大醉,胳膊搭在一个身着职业装的姑娘肩上,几乎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她的身上,眼睛没有睁开,嘴里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叨叨什么。姑娘艰难地扶着柱间跨过门槛,看见斑,遇见救星似的:“你就是社长的表弟吧?今晚他喝了很多,没办法,客户太缠人了。那就麻烦你了。” 
   
  斑想说他不姓千手,也不是柱间的表弟。可是突然想起来柱间对外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他的身份,就是对内,也只是默认了他暂住在这里,对他的示好从来都是视而不见的。若擅自胡说,或者会给柱间带来什么麻烦。可是不说,又感觉像是有一排绵针密密麻麻地刺在手上,甚是不适。 
   
  无奈之下,斑只得含糊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回应“柱间的表弟”这一身份,还是回应“麻烦他”的这件事情,从善如流地接过连站都站不稳的柱间,对姑娘说:“今天麻烦你了,你快回家吧。” 
   
  一声关门响,挡住了柱间的世俗关系。斑搀扶着柱间,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椅上,躺下。 
   
  二十岁的小伙子,细胳膊嫰腿,扛起一个三十岁一米八五的壮年男人,颇有些吃力。斑把柱间摔在沙发上,已经冒起一层薄汗。 
   
  冬天的夜晚,窗外落着雪。屋内开了暖气,但是地板还是冰的。斑光着脚丫子走了一路,踩过地面,丝丝凉意从脚下向身体渗入,他凉得打了个喷嚏。 
   
  “柱间,柱间……”叫了好几遍也没有反应,斑也没有力气一路扛着一个烂醉的人从一楼客厅爬上二楼卧室。于是他跑上卧室,从柱间的床上拿过那条叠成一个豆腐方块的空调被子,走过楼梯,来到沙发旁,盖在柱间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斑完全可以上楼睡觉,撒手不管。可是他想了想,扯过被子钻了进去,躺在柱间的旁边。 
   
  半米宽的沙发椅只够一人躺下的位置,斑躺在边上,紧紧搂着柱间的腰,缩在他的怀里,以防自己掉下去。 
   
  内心泛起一阵甜蜜与酸涩,若是清醒着,柱间哪会如此顺当地让他搂着自己?大概是,无论他说什么,都会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正颜厉色地勒令他回房睡觉。 
   
  有时候,喝醉了也是一件好事。清醒着的时候,两人从来都不曾靠得这么近,额头抵着额头,胸膛贴着胸膛,甚至还能听见对方平稳的心跳声。 
   
  斑闻着柱间身上的味道。浓烈的酒精味、微微的汗味、淡淡的古龙水味,还有领口处微乎其微的女人香水味,混杂在一起,组成一个三十岁男人的味道。 
   
  事业有成,黄金单身汉,近乎完美的男人,就是不喜欢他。 
   
  想来,喜欢是一厢情愿,表白也是一厢情愿,无论他怎么努力地向这个人靠近。柱间总是这么一副正义凛然地样子,稳稳地站在他遥远的、无法触及的地方。 
   
  斑用指腹描绘柱间的下颚的轮廓,捧起他的脸,凝视着那张凉薄的唇。 
   
  有人说,有着凉薄嘴唇的人绝情,从来不会真正地爱上谁。斑抚过那双唇,想,的确,绝情得很,连一次机会都不曾给予过。 
   
  这个人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或许这时候,他可以亲吻他。这个人醉得连意识都没有,不会如往日那般一次次地把他推开。他会如愿地,得到这个人的吻。 
   
  他的初吻。 
   
  斑慢慢的向前靠近,满心期待,又诚惶诚恐。万一,万一柱间醒过来的话……可是,万一,万一他没有醒过来呢? 
   
  嘴唇与嘴唇之间,相隔着几毫之近的冷空气。斑紧紧闭着眼睛,停下了。 
   
  柱间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他仍是不敢…… 
   
  “斑……” 
   
  倏忽之间,斑听见柱间在叫他。不同于往日那种严肃又带点的不耐,连名带姓,而是仅仅他的名字。柱间叫他,“斑。” 
   
  沙沙的,带着浓浓的鼻音。酒精的吐息喷在斑的脸上,柱间在叫着他的名字,“斑。” 
   
  温和的,浅淡的,犹如平静如镜的湖面。紧接着,微风拂过,泛起涟漪,斑的舌头尝到了酒味。 
   
  柱间主动吻了他。 
   
  这个吻异常ji lie,柱间翻过身来,把斑压在xia面,让他整个身子都深陷在沙发里。他的双手抓着斑的肩膀,关节用力得发白,牙齿咬着他的唇咬得生痛,似乎还把他的唇咬破了。 
   
  斑被吻得窒息,一口长气没能喘过来。突然之间,柱间又放开了他。 
   
  斑睁开眼睛,看见柱间眼神迷离,眸中隐忍着某种即将迸发的yu火,明明早已情动还是说:“不行,你还太小,我不能这样对你。” 
   
  这双眼睛承载着他所有的梦想,这个人被酒精熏染得几乎失去理智。而现在,或许,只要他轻轻一推,这个人平日里所有的理智即将分崩离析。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的跳动如雷贯耳,他听见自己正在假装镇定自若,他听见自己说:“我不小了,柱间,我是个成年人了。” 
   
  他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后悔。” 
   
  他说:“就一次,可以吗?” 
   
  然后他主动吻上去。 
   
  反正,天亮以后,你什么也不会记得。反正,我也仅有一次,让你真正完全属于我的机会。 
   
  时间很长,长得斑花了很多年的时间追逐着柱间也没能追得一个机会。时间很短,短得这个属于斑的夜晚转瞬即逝。 
   
  但是没关系,反正,现在他们拥抱接吻,今夜过去,他们还是如同平日,形同陌路。谁也不会打扰谁,谁也不会惦记谁。 
   
  寒冬夜晚的雪簌簌地落下。窗外一片银白,埋葬着斑的爱情,也埋葬着他的梦。 
   
  谁也不知道,这场雪下,有多少甜蜜又苦涩的故事正在上演。也不会知道,又有多少画地为牢的爱情因而错失良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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